第(2/3)页 按制,亲兵要留在外面,佩剑等武器也要交给守卫保管。谢彦章解下横刀后,进了厅堂。 “拿下!”张朗一声断喝,数十甲士团团围拢过来,刀锋枪刃抵着谢彦章胸腹。 “张将军,此为何意?”谢彦章脸色一变,问道。 “待大王回府之后,自会向君请罪。这会还请谢将军到厢房暂歇。”张朗冷着脸说道。 谢彦章定定地看了他好久,突然问道:“可是我父于孟州大败?降敌了?” “还不动手?”张朗提高了声音。 谢彦章叹了口气,没有反抗,被带到了偏厢房,软禁起来。 天武八军都指挥使被关了起来,剩下四军都掌握在可靠之人手里,张朗松了口气,暂时解决了一个隐患。 ****** 汴州城外,侦骑四出,信使往来奔走,忙碌异常。 韦震下达了一系列的命令,包括迁附郭百姓入城,收集近郊粮草马骡,征集城内外将校子弟编组成军等等。 消息已经走漏,也不知道是哪个大嘴巴泄露出去的,多半是跟随贺德伦回来的那两百多骑的一员,反正葛从周大败的消息在坊间飞快流传,渐渐扩散到了城外,并向更远的陈留、尉氏等县飞去。 百姓们惊慌失措,纷纷拖家带口,试图往城内涌去。但城门守卒早就接到了军府的命令,只放军士家人入城,其余一概不得入内——当然,也只是家在汴州的军士家人,散居在其他州县的就管不着了。 战争的残酷性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,有人得活,有人要碰运气,差距何其大也。 被挡在门外的人只能想办法自避。同行之人互相安慰,夏兵并不胡乱杀人,之前两次进薄汴州都平安度过了,基本没啥事。 也有军士家属不愿进城躲避,怕去了没吃的。虽说都传闻魏博送来的百万斛粮并未全部用掉,城内粮储丰沛,半年内可保无虞,但他们还是不愿去。反正夏兵又不杀人,怕甚?至于特意抓捕、搜杀军士家人,更是闻所未闻。艰难以来百余年了,还没听闻过。便是梁王攻郓州,也没执守军家人劝降,更何况也不一定有用,否则郓州早就城破了。 韦震亲自走上了城头,看着渐渐落下的夕阳,久久不语。 城外的景色一览无余。 屋舍俨然,鸡犬相闻。 农田齐齐整整,粟麦长得老高,非常喜人。 沟渠流水潺潺,静静滋润着农田。 汴水默默流淌着,船只停靠在码头上、水门边,樯橹如林。 树木郁郁葱葱,春天来到之后就可劲生长着。 官道经过整修,平坦笔直,延伸到远方的天际边。 好一幅壮丽的山河图景! 只可惜,战事一起,这些东西都将灰飞烟灭。 作为谋士,韦震当然是有军事经验的。他看得出,葛从周兵败之后,郑州兵力空虚,零星的抵抗阻止不了夏人,多半很快就会沦陷。 最迟明天入夜前,夏贼骑兵就会进抵汴州城下,大战随时可能爆发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