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…… 全字营。 营帐里只有梁元肃和全德胜两个人。 全德胜表情有些微微的尴尬。 梁元肃黑着一张脸,两只眼里满是怒气,似乎能把全字营都烧成灰烬。 在梁元肃的脚下,有一根绷着的漆黑锁链,这锁链上仿佛写满了欺骗和谎言二字。 锁链延伸的方向,就在迹风窟。 “全德胜,咱们也算是同僚,以后还要在地牢一起共事,你又何必与我耍这些花招?” 梁元肃压着怒气,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。 刚才他听手下汇报,还以为是手下判断有误。 自己明明已经把银子已经给了全德胜,就算是买了秦近扬的安全。 对自己的同僚,都要玩阴招? “这个……” 全德胜眼睛眯了一下。 他回过神来,表情重新平静了下来:“梁老弟,实在抱歉……这是你的银子,老哥哥我一两不少的退还给你。” “你也要理解老哥哥的苦衷,被送到迹风窟的罪犯,各个都是十恶不赦之徒。尚书大人有令,咱们三个统领,要配合各部侍郎主事,积极审讯囚徒,让刑部所有血案都沉冤昭雪。” “这个叫秦近扬的死囚,和圣上亲自下旨处决的钦差有关联,他嘴里有更重要的情报,我哪里敢马虎?” “你应该也知道,他身上有爵位……有爵位都被送来地牢,这种囚犯,可想而知了……” 全德胜挥了挥手,立刻有狱卒端着金叶子,小跑过来。 “全统领,大家都是明白人,废话就不多说了,你应该是拿了别人的好处吧……那个人给了你多少?我可以继续加,还请统领可以饶了秦近扬这一次?” 梁元肃面无表情。 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,何必在这唱戏。 “咳咳……梁老弟,你就别勉强了,你口袋有几个银子,老哥哥能不清楚吗?” “日子不容易,大家都困难,何必白白浪费银钱。” “我知道你是为了白衡信的面子,但话说回来,白衡信身体是什么情况,你心里没个数?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离开地牢,你指望不上他。” “这事就别再提了,就这样吧……老哥哥我还有些事情要办,就不送了!” 全德胜耐心解释了几句,摆了摆手,示意手下兵卒送客。 加钱? 简直是可笑。 白衡信也好,梁元肃也罢,这两个人要背景没背景,要未来没未来…… 凭什么给你面子? 吴家的吴知谦可是刑部侍郎,下一任尚书大人的人选,吴家在刑部那是什么势力? 离开地牢之后,我可是要仰仗吴家。 “呵呵呵,好样的……全统领,你出尔反尔,真的是够意思……我梁元肃真的羞与你一起共事。” 梁元肃见对方软硬不吃,气的牙疼。 “哈哈哈……” 听到梁元肃辱骂自己,全德胜却笑了。 “梁统领,你可别往你脸上贴金了……本官前途光明,很快就可以调离这鬼地方,其实并不稀罕和你共事……” “或许你清高,或许你了不起……那你就和你心里的礼义廉耻,一起埋在这终日不见太阳的地方,慢慢腐烂吧……送客!” 全德胜忧心秦近扬生命安全,还要赶紧去趟迹风窟。 “哼……” 梁元肃拂袖离去。 “梁统领,听老哥哥一句劝,你最好离白衡信远一点。他和你一样,在这地牢没有任何希望……你还年轻,如果想出去,就找个有本事的大人物投靠……” “好好攒银子,等老哥哥我离开此地,可以介绍你认识大人物……念在咱们同僚一场,酌情收银子……” “说实话,我才是你真正的贵人。” 全德胜看着梁元肃的背影,又喊了一嗓子。 “无耻!” 梁元肃只留下两个字。 “呵呵,这性格,活该你一辈子没出息……志气有什么用?能换银子?能换来权利?虚名而已……呸……” 全德胜嘴里嘀嘀咕咕,他可不在乎什么名声…… 想升官发财,绝不可以有良心,更不可以有脸皮。 你越骂我,就证明越欣赏我。 …… 唉! 离开营帐,梁元肃叹了口气。 无力啊。 他抬头看了眼昏暗的地洞,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女人的身影。 一瞬间,梁元肃肝肠寸断。 你过得好吗? 儿子多高了? 儿子胖不胖? 当年他在刑部犯了错,被贬到地牢当差,算是一种惩罚。 偏偏妻子有了身孕…… 和妻子见最后一面的时候,妻子还挺着大肚子。 梁元肃没有资格离开地牢,还是白衡信托人照顾着自己的家人。 同时,白衡信也送来消息,自己的妻子已经生下一个儿子,母子平安。 梁元肃时时刻刻都在想念妻儿…… 他不奢望能调离出去,但他却渴望能看一眼妻儿…… 但自己情况太特殊。 名义上是牢头,其实也就是个特殊囚犯。 连白衡信委托的人都照顾不了,更何谈出去见妻儿? 无能之人就是我。 …… 全昌德刚准备去迹风窟。 突然,一股丧气顺着锁链蔓延过来。 很猛! 全昌德停下脚步,满脸疑惑。 什么情况? 他咽了口唾沫,急忙研究了一下。 不对劲啊,这真气强度,根本就不是三品的水准。 “来人!” 他立刻喊人。 既然有了真气波动,那代表秦近扬还活着,并且是生龙活虎。 如果濒死,或者昏迷状态,乌狗就无法把丧气舔食出来。 不得不承认,这个秦近扬有点本事……能在罗势泽面前保持镇定,一般只有五品能做得到。 “属下在!” 狱卒急匆匆跑来。 第(2/3)页